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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本来想开完会之后就动笔写这篇观感。不料会后又马不停蹄参加一个科幻项目,再加上做一些后续事项,今天才腾出时间,梳理一下那几天参加会议的感受。首先要说的是,文学影视之类的评奖活动我接触过不少,这次是我见过的最公正的一次。

本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采用了这样的评选方式。首先由会员推荐作品,然后网友在网上票选,每项选出五个候选者,最后再由七名评委评选。这样一来,虽然入选者有可能自己在网上炒作自己,但最多只能拿个入围奖。
      至于评委则完全由组委会单线安排和联系,彼此之间都不认识,颁奖典礼时他们被请到台上后,互相才知道谁是评委。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评委之间串通消息,导致评选结果不真实。
      当然,程序归程序,哪个评奖都会有貌似公正的程序。我之所以认为它很公正,主要就是评奖结果不受场外商业因素的干扰,这特别表现在赞助方专门设置的“年度最佳手机科幻小说奖”上。轮到颁发这项奖时,组委会请赞助商自己来开奖。当他拆开信封,读出结果时,答案却是——大奖“空缺”。赞助商读到这里脸色为之一变。当然,后来他马上反应过来,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,希望日后能从手机小说里出现最好的科幻小说云云。不过那一瞬间的表情真实地记录了“真实”。

另一个空缺的大奖是“年度最佳华语科幻片”。事实上,评奖过程中就有某入围方打电话找过我,请我向评委游说。我告诉对方,就是想帮忙也办不到,因为我不知道谁是评委,组委会那里守口如瓶。于是,当两位嘉宾上台后拆开信封,读到“最佳年度科幻电影空缺”时,他们自己也是停顿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。

这些表现让我们知道评委会有个很好的出发点,他们希望能打造一个有信誉的奖项,长远地将它发展下去。而不是象社会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奖,因为给钱就能拿,结果本身也值不了多少钱。甚至,发明出那些奖项的人根本也不追求它们能办到多少届,忽悠一次算一次。

今天上午一位朋友和我谈加入协会的事,他就是这样说的:社会上各种协会太多了,我认为你们是正经想做点事业,才有加入的必要。

 

(二)

当然,我们还必须区别评奖的公正性和专业性。公正是指评委们不受外界干扰自主表达意见,这个他们做到了。然而专业性还有待于提高。这特别表现在对影视作品的评价上,七个评委中只有一位是搞电影的,其他都是文字工作者。恐怕他们连“景别”、“轴线”这些影视常识都不懂。和普通观众一样,看电影只是看个故事。

然而,影视作品如果还原成文学文本,基本上无法和小说相比。《阿凡达》如果只是一篇小说,在中国都不一定会拿奖。一位武侠杂志前主编也和我说过,中国武侠电影比武侠小说在叙事水平上至少差三十年。武侠是中国电影的镇宅之宝,尚且不受作家们待见,何况初试婴啼的华语科幻片。

有趣的是,整个活动期间安排了两次集体会议。每次在台上发言的不是作家,就是文学评论家,而台下提问的几乎全部是影视工作者。有这么多影视专业人士来到科幻大会上,表达自己对制作国产科幻片的热情,这是前所未有的。他们也迫切希望世界华人科幻协会能够成为一个平台,为这件事做些什么。不过那就需要科幻协会打开大门,欢迎其它领域的艺术家。

评奖结束后我听到一些声音,质疑本届评奖的全面性。事实上,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会员放弃自己的推荐权利,这是导致候选者过于集中的首要原因。权利早就有了,但有不少人没有使用,希望下次不会出现这种现象。

 

(三)

   散会后这几天我主要做了两件事。一是有将近三十位朋友闻讯后希望加入科幻协会,我要帮他们领表、填表。这些人里有前文化部官员,有作家、编辑和科幻美术家。据董老师介绍,本届星云奖之前,全国(含港澳台)共有会员88人。照这个发展趋势,明年此时会员人数必将翻番,这充分说明了本次星云奖的良好影响。

另一件事就是落实几套科幻丛书的组稿工作。从起程前两天开始,短短一周内先后有四家出版社请我帮他们组织书稿,总数达到六十本之多。把谁的作品给哪个社,和作者与出版社反复沟通,着实让我忙碌了一阵。

当然,我与这些出版社接触并非一天两天,有的半年前就开始讨论出版科幻丛书的可能性。然而他们几乎都在星云奖前后这几天下了决心,不能不说是爱到这次颁奖活动影响力的刺激。希望这些丛书能够进入明年的评奖,同时希望明年的颁奖活动调动更多文化企业对科幻的积极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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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军

郑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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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族,天津市人。1969年2月15日出生于上海市卢湾区。1990年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教育系学校教育本科,攻读心理学和教育学。1997年10月开始发表作品。迄今累积在大陆、港、台等地出版长篇小说八部、评论著作一部、心理健康读物四部。中短篇小说二十余篇、评论文章三百余篇,各类科普文章二百余篇,总计四百余万字。并参与一些电视节目的制作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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